▲中共中央于2025年10月24日上午举行新闻发布会，介绍和解读二十届四中全会精神。（南方周末记者 韩谦 / 图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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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会最重要的成果，是审议通过了《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五个五年规划的建议》。
《建议》提出打造新兴支柱产业，加快新能源、新材料、航空航天、低空经济等战略性新兴产业集群发展；《建议》还提出前瞻布局未来产业，推动量子科技、生物制造、氢能和核聚变能、脑机接口、具身智能、第六代移动通信等成为新的经济增长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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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｜南方周末记者 韩谦
责任编辑｜钱炜
2025年10月20日至23日，中国共产党第二十届中央委员会第四次全体会议在北京举行。会议结束后的次日上午10点，中共中央举行发布会，解读会议精神。
中央政策研究室主任江金权说，全会最重要的成果，是审议通过了《中共中央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五个五年规划的建议》（以下简称《建议》）。
江金权介绍，《建议》共有15个部分、61条。起草过程中一共有两轮大的征求意见。第一轮是2025年1月22日中共中央发出通知，就研究“十五五”规划建议征求各地区各部门意见。5月至6月，中央有关部门面向全社会组织开展了为期1个月的“十五五”规划编制工作网络征求意见活动，收到有效建言311.3万余条。
第二轮是《建议》的征求意见稿形成以后，8月4日党中央将征求意见稿印发各地区、各部门、各有关单位征求意见，共收到修改意见2112条，吸收452条，吸收率达21.4%。
中央财办分管日常工作的副主任、中央农办主任韩文秀，国家发展改革委主任郑栅洁，科技部部长阴和俊，商务部部长王文涛，国家卫生健康委主任雷海潮出席发布会，分别介绍了《建议》在各自负责领域中的内容。
1
农业农村现代化
是需要优先补上的最大短板
“《建议》强调，把解决好‘三农’问题作为全党工作重中之重。”发布会上，中央财办分管日常工作的副主任、中央农办主任韩文秀说。农业农村现代化关系中国式现代化全局和成色，是需要优先补上的最大短板。
如何补足短板？韩文秀介绍，一是提升农业综合生产能力和质量效益。坚持产量产能、生产生态、增产增收一起抓，统筹发展科技农业、绿色农业、质量农业、品牌农业，把农业建成现代化大产业。
二是提高强农惠农富农政策效能。健全财政优先保障、金融重点支持、社会积极参与的多元投入格局。强化价格、补贴、保险等政策支持，持续增加农民收入，持续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。
三是推进宜居宜业和美乡村建设。深入学习运用“千万工程”经验，分类有序、片区化推进乡村振兴，以钉钉子精神解决好农村改厕、垃圾围村等问题，逐步提高农村基础设施完备度、公共服务便利度、人居环境舒适度，推动农村基本具备现代生活条件，创造乡村优质生活空间。
2
再造一个中国高技术产业
国家发展改革委主任郑栅洁介绍了《建议》中对“十五五”经济社会发展的部署。
“中国经济靠实体经济起家，也要靠实体经济走向未来。”在产业方面，《建议》明确把“建设现代化产业体系，巩固壮大实体经济根基”摆在战略任务的第一条。
发展实体经济，其中一条是要培育壮大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。2024年，中国“三新”经济增加值占GDP比重已经超过18%。《建议》提出打造新兴支柱产业，加快新能源、新材料、航空航天、低空经济等战略性新兴产业集群发展；《建议》还提出前瞻布局未来产业，推动量子科技、生物制造、氢能和核聚变能、脑机接口、具身智能、第六代移动通信等成为新的经济增长点。“这些产业蓄势发力，未来10年新增规模相当于再造一个中国高技术产业。”郑栅洁说。
在市场方面，要建设强大国内市场。
《建议》提出坚持惠民生和促消费、投资于物和投资于人紧密结合，深入实施提振消费专项行动，扩大服务消费，推动商品消费扩容升级；保持投资合理增长，高质量推进“两重”项目建设，实施一批重大标志性工程，完善民营企业参与重大项目建设长效机制等举措，全方位扩大国内需求。
发布会上，郑栅洁还回应了如何确保宏观政策一致性的问题。
他说，“十五五”时期，将进一步扎实开展增量政策的一致性评估，强化经济政策、非经济性政策的协同，增强非经济领域政策一致性。同时，把存量政策一并纳入评估，定期选择部分领域的存量政策开展评估，对于和宏观政策取向不一致的政策措施，按照程序及时调整、暂停执行、撤销或废止，从整体上提升宏观经济治理效能。
3
不断提高基础研究投入比重
科技部部长阴和俊分享了一组“十四五”期间科技发展的数据：2024年全社会研发投入超过3.6万亿元，较2020年增长48%；国家综合创新能力排名由2020年的第14位提升至2024年的第10位；规上高技术制造业增加值较“十三五”末增长42%，人工智能、新能源、生物科技等前沿领域正在形成新的经济增长点。
对于未来五年的发展，他介绍，将加强原始创新和关键核心技术攻关。
完善新型举国体制，全链条推动集成电路、工业母机、高端仪器等重点领域关键核心技术攻关取得决定性突破。突出国家战略需求，部署实施一批国家重大科技任务。加强基础研究战略性、前瞻性、体系化布局，加大长期稳定支持。强化科学研究、技术开发原始创新导向，产出更多标志性原创成果。
在科技投入上，不断提高基础研究投入比重，鼓励原始创新，为高质量发展提供科技支撑；增加科技资源供给，持续加强财政科技投入，激励企业加大研发投入，大力发展科技金融。
4
服务业是接下来开放的重点
“开放是促进改革、推动发展的重要法宝。”商务部部长王文涛介绍，刚刚结束的二十届四中全会，对扩大高水平对外开放作了专章部署。
对“十五五”时期的开放工作，《建议》中提到，要积极扩大自主开放。要主动对接国际高标准经贸规则，以服务业为重点，扩大市场准入和开放领域。围绕扩大经贸“朋友圈”，加快推进区域和双边贸易投资协定进程，扩大高标准自贸区网络。聚焦打造开放高地，搞好各类开放试点试验。
《建议》还提到，要拓展双向投资合作空间，营造透明、稳定、可预期的制度环境。“我们既看GDP（国内生产总值）也看GNI（人均国民收入），既重视‘中国经济’也重视‘中国人经济’”。
“十五五”规划将在哪些方面进一步扩大开放和吸引外资？
王文涛以汽车的以旧换新为例介绍，外资品牌销量占了汽车以旧换新的1/3。未来将按照“宜早不宜迟、宜快不宜慢”的要求，进一步降低市场准入门槛。服务业是接下来开放的重点，要扩大增值电信、生物技术、外商独资医院等开放试点，有序扩大教育、文化领域自主开放。
王文涛还提到中美经贸话题，“前4轮经贸磋商充分证明，中美在相互尊重、平等协商基础上，完全可以找到解决彼此关切的办法，找到正确的相处之道”。
5
优化就业、社保等方面的
年龄限制政策
国家卫生健康委主任雷海潮介绍了《建议》中促进人口高质量发展的内容。
一是建设生育友好型社会。《建议》明确倡导积极的婚育观，优化生育支持政策和激励政策，发挥育儿补贴、个税抵扣等政策的综合作用，深入开展托育服务补助示范试点，发展普惠托育和托幼一体化服务，有效降低家庭的生育养育教育成本。完善落实生育保险和生育休假制度。加强妇女和儿童的健康服务。
二是推动老有所养。健全养老事业和产业协同发展的政策机制。优化基本养老服务供给。发展医养结合服务。推行长期护理保险，健全失能失智老年人的照护体系，扩大康复护理和安宁疗护的服务供给。
三是推动老有所为。稳妥实施渐进式延迟法定退休年龄，优化就业、社保等方面的年龄限制政策，积极开发老年人力资源，发展银发经济。
来源：南方周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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